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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November 24,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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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战”乃中西皆有 多元社会应受尊重

(讯报综合讯)曾在今(2020)年“五四运动101周年”时用中文发表演说的白宫副国家安全顾问博明(Matthew Pottinger),在10月23日时再度使用中文发表演讲。博明在演说中直指中国大陆的统战工作腐蚀其他国家的政治制度。然而,博明对于大陆的指控,若放在整个近代史的架构中来看,或许也只是见怪不怪。

在这篇题为《贵在坦诚:论中国与世界的关系》的演说中,博明认为中共的法宝就是借助统战工作,除了前段所叙之外,当今中国大陆外交部负责与各国政府进行外事活动时,统战部则在搜集他国情报,对海外居民施加影响,并且专门关注他国精英阶层和机构。

然而,回顾百多年来的历史发展过程,哪一个大国没有“统战”意图?美国更可谓当中翘楚。自19世纪中叶起,清朝的孱弱让西洋的船坚炮利有机可趁,中国节节败退的情况下、也只能签署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当中,除了英、法、俄等老牌帝国主义国家外,新兴的美国也意图分一杯羹。

不过,据1868年清廷与美国签订的《中美天津条约续增条约》,在1872年,第一批中国籍学子前往美国留学。此外,中国大陆日后建立的不少著名大学,也是在美国传教士所创办的教会大学基础之上扩展而成,例如燕京大学、东吴大学、上海圣约翰大学等,虽然如今多不复见,但也是分拆进诸如北大、人大、中国政法大、华东政法大、上海财大、上海交通等当代名校之中,遗绪依旧存在。

其实,当辛丑条约签订后,美国更是首个退还庚子赔款的西方国家。当时美国即向清廷表示,要用“庚款”来兴学,要求清政府推派留学生至美国,清廷也因此建立了清华学堂作为选拔学生的场所,后即演变成清华大学。

与传统帝国主义恃强凌弱、以武力求取利益不同,美国几乎一开始就欲通过文化交流潜移默化中国。美国总统威尔逊(Woodrow Wilson)曾表示,美国应在中国推广基督教的平等博爱和民主思想。他也说美国在中国的最大利益就是保持其对中国独特的影响力,甚至为中国提供民主样板。不过,当时就有陈独秀等人提出“文化侵略”概念,批评西方、美国的对华渗透。

除了一开始就欲从文化思想等软性层面影响中国外,自二次大战结束到冷战终止后的世界格局中,美国也通过各种手段意图对全球进行“统战”。例如好莱坞式的英雄电影,结局千篇一律几乎都是美国(人)救了世界;其所宣传的“民主和平论”,强调民主国家可以避免战争,希望各国都能朝向其所冀望的“民主体制”迈进;就连软实力(soft power)的说法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谓的软实力,是关注一国在文化、价值观、意识形态等方面的影响力。提出这项概念的哈佛大学教授奈伊(Joseph Nye)认为,软实力是通过吸引和说服别国与他者服从你的目标,从而使你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能力,从该解释来看,这不啻正是博明所指控的“统战”?

过去,美国认为可以用文化交流、经济互动逐步改变中国大陆,使其变成美国理想中的东亚民主典范,因此对于孔子学院等多表诚挚欢迎的态度。然而,陷于中美博弈的窘境底下,美国话锋一转,指控北京的各项动作都是“统战”,“昨是今非”的态度,只不过又是美国国家利益大过一切的另一铁证。

孔子学院有其问题、中共也的确派了一堆情治人员在各国搜集情报,但试问,哪一个国家不是这样?美国在世界各国伸的手还不够多吗?归根究底,尊重多样性与多元社会才是正途,要求不同的国家与社会都要有同一个样子是不健康的,如果无法改变想法,冲突大概也就难以避免,只是端看如何呈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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