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理
近日外出的活动全都停了,病毒几乎跑遍地球村,眨眼功夫,世界竟然变了样。看到了人类的渺小和脆弱,心如波涛汹涌中的小舟,但再怎么心焦烦恼也无济于事,想想,也只有选择让阅读调整心情。
读余光中的《世故的尽头,天真的起点》,非常佩服他的文采。其中有一篇写钞票的文章:原来一个国家愿把什么人物放上钞票,就说明那个国家崇尚的是什么价值。在各国的钞票上,有诗有艺术,有常识有历史与异国的特色。欧洲几个国家的钱币,有的看重诗人文学音乐家科学家。美钞除百元上是富兰克林之外,其他都是政治家。法国崇人文,英镑介于美国与法国之间,但正面还是女王。西班牙有张钞票还有诗人的手迹写着:“玫瑰正飘香,且忘情赞赏”。那真叫浪漫。
难怪有“开卷有益”之说,读此篇文章,对钞票上的图案,长了见识。
在另篇《书斋 书灾》他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无奈书都在书架上……。 书呆子(还是要资深的) ,通常有种不可救药的毛病,爱坐在书桌前,摸摸这本,翻翻那本,相相封面,看看插图,闻着新书的纸香墨味,就这样他把一个昂贵的下午用完了。
这情景似曾相识,我也常会对着书架上的书,这本看看,那本翻翻,爱不释手,除了深深的喜悦还有层感受,非印尼华人是不会明白的。
香港作家林沛理说余光中具有诗词文言文根基,可以含古吐今,可以把写作提升到玩魔术的境界,还通晓英文,有西方文学的营养。所以文章写来,既有文言的雅典精炼与白话的亲切,间中还可读到西方的谚语与诗。
台湾作家林清玄在一篇文章中说他的“浪漫”:不论在任何环境下,他营造着一种时空、一种感受、向往、理想。就算在人生低谷,他也时刻保持着这种精神上的“浪漫”。
而我的阅读,在疫情紧张的日子中,何尝又不是一种浪漫。(2020年7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