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瑞
疫情杀到,生活被颠覆。
以前他们工作忙碌时,几乎每天出外吃。现在不了。
也因此我细细观察、研究甚至有比较多的机会品尝了她的私房菜。
其实我是很怀念她的私房菜的,只是知道她要管的事很多又很杂,我不忍心要求太多;何况我此人嘴巴不馋,吃方面都很随意,嘴巴不刁,谁做我的另一半都很幸运。不是自吹。
她,疫情来到,比我还厉害,我创作文字上只拿下至少二十万字;她呢,烹调美食,至少制作了二三十种小菜花样。令我吃惊不小。
市里房间,敢于挂“私房”两字者,其实来路不小,涵义很深,并非只是与私隐有关;其实暗中标榜了传承于名门大师傅衣钵真传、秘籍绝不外露的真义,非同小可。
她在疫境中亮相的厨艺小菜,照我看,没有这类意思。据了解,大不了由两位母亲(她的母亲那么巧是我母亲的亲妹)点拨、开发,此后多数是自我发展和发挥,不少变成了不是家传,更非经传;而纯粹是她的随心所欲自创一格,此其一,其二,既然标榜那个“私”字,倒是真的顾名思义,大部分仅止于自己小家庭食用和欣赏,一般不便上大雅之堂,不讲究色香味的标准,只满足于可口美味,午晚餐胃口大开;不使用山珍野味作为食材,制作方式重视健康有益。
许多文友都知道她,但仅限于出版业界的她,而不是厨房的她;主要也是疫情改变了一个家庭的生活常态,朋友们大多知道她内外兼能,非常能干,但外表形象,一向给人职业女性的印象,不知她其他方面如何?早年她做秘书、会计都可以做得出色,主持出版公司三十年,更是曾经把业务做得风生水起,别的大出版机构,即使重金要纳文坛名家、排名第一座次的刘以鬯先生为旗下签约作家也未必可得,她却能凭诚意,获得刘以鬯夫妇的信任,出版了刘大师15种最重要著作,为香港文学和世界华文文学争光;别人一般不知道她女红是否行?单是从厨艺,在疫境中就露了一手可见一斑。
她的私家菜,我基本上都尝试过。有几个特点,其一,非常注意采用烹调方式,参考营养师的意见,蒸煮为主,减少煎炸,少点油烟污染;第二,讲究切工,食材都被艺术化了,有种精致感,如红萝卜竟然被雕刻得如片片小齿轮;碎肉参入一粒鸡蛋搅打时讲究一个方向;小小印尼臭豆已经够小了,她还一分为二,切成两片……;第三,韭菜、苦瓜、芥菜、青瓜、豆腐等都是她和小工我的至爱。仿佛前世她和我就吃过饭、早就有默契似的。
她也当过我的私家模特儿,就凭对我为她摄影时的那句“我会把你拍得很美”的诺言的信任;厨房时宜,我任她的小工,协助切瓜皮、尝试她菜肴的味道、评分、洗碗碟、打扫炉灶、切水果、炮制下午茶等等。配合的节奏恰到好处。
你知道她是谁了吧?
俗称内子;雅称夫人;戏称龙凤胎之凤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