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芬是长女，早上六点钟就必须叫醒她的四个调皮的弟弟妹妹。叫醒他们后还要给两个最小的双胞胎妹妹洗澡。不过她还蛮喜欢给她们洗澡就像在玩小娃娃一样。洗澡时，她会给她们讲故事，她们也时常问奇奇怪怪的问题，使孙小芬乐得笑个不停，好像她一生中最高兴的时间就是这一刻。
两个比她们大三岁的弟弟已经会自己洗澡，减轻了不少工作。小芬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先把昨晚的盘碗洗净，做早餐给爸妈和四个弟妹吃，并打扫干净后，赶着七点半带四个弟妹去上学后才去自己的学校。她读的高中校址离她弟妹的幼儿园不远。放学时还是由她去接弟弟妹妹回家。回家后忙完家务后赶忙到邻居家给两个小学生补习一个小时课后再去另邻居家当家教。她每个月的生活费由自己负责，而弟弟妹妹的费用则由姑姑付。姑姑是个有钱的单身贵族。姑姑挺喜欢小芬的精明能干，小芬长得亭亭玉立，有着又大又灵活的双眼使她看起来更加美丽动人。姑姑认领她为干女儿。
小芬的爸爸每天要睡到中午才起床，漱洗后就出门直到很晚才回家。她也不知道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只知道爸爸每晚都要在她睡着后才回家。她每晚都会留一些饭菜给爸爸吃。妈妈是个残疾人，多年前，妈妈为了带小芬过马路，不幸，被汽车撞断了双腿。从那时开始，妈妈的身体越来越衰弱，整天只能躺在床上。
有一晚，小芬为了做功课，至深夜还未上床睡觉，她听到爸爸的咳嗽声，知道爸爸回来了。不久她就听到了瓶子的破碎声，接着又听到妈妈的叫喊声。她赶紧跑进爸妈的房间，看到妈妈坐在地上哭。她现在才知道妈妈身上多处的伤痕是爸爸打伤的，但妈妈从来都没说出来，把一切痛苦强忍在心头。隔天，小芬故意不睡，她在房间等着爸爸回来。爸爸进屋后，那些可怕的声音又出现了。她慌忙跑到妈妈身边，看见妈妈又哭了。她很想骂爸爸。但看他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骂了也废气。她一连好几晚都没早睡，每晚都是同样的事情发生着，她忍无可忍冲出去把爸爸大骂一顿。心想爸爸会改变，但爸爸每晚还是醉醺醺地回来，还大声骂道：“看妳那个宝贝女儿能护得了妳多久？死残疾人！妳去死吧！反正妳活着也做不了什么，只会带来麻烦和累赘！”接着就是打、哭、摔碎玻璃的声音。小芬睡梦中也被吓醒，四个弟弟妹妹也被惊醒，他们被吓得大哭起来，小芬急忙跑到爸妈的房间，声嘶力竭地喊道：“别打我妈！别打我妈！”当她跑到妈妈身旁，妈妈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对小芬的喊叫毫无反应，她摸着妈妈冰冷的脸，再摸摸妈妈的胸膛，毫无起伏的跳动，她知道妈妈已被爸爸折磨死了！小芬一脸无奈，接下来她应该报警，还是……
作者：黄月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