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是秀媚的外甥女,今年五岁,家住乡村。平时秀媚的姐姐秀芬来棉市时,总住在秀媚家。由于小青活泼可爱,口齿伶俐,很得秀媚的喜爱。常和小青戏耍——玩称贝壳,跳绳,建房子,捉迷藏等。所以小青很喜欢秀媚,常要她妈妈带她来和秀媚玩。
这天,小青又来了,见到秀媚便上前呼唤姨姨不绝,秀媚却不似往常热烈地拥抱亲吻小青,她似乎满怀心事,一直默默看着窗外的一棵木棉树。“呜……呜……姨姨不爱我了,姨姨坏,姨姨坏!”小青在捶打,牵扯秀媚的手,一边哭,一边大喊大叫在地上打滚。秀芬见了赶紧扶起她、哄她。“姨姨也许有心事,姨姨或许身体不舒服,来,我们去巴刹买糖果1”秀芬牵着小青外出。小青一边走一边喊:“姨姨坏,姨姨不好,姨姨讨厌,姨姨不爱小青了,呜……呜……”在窗口呆立的秀媚内心在滴血,眼中忽然流下数滴泪水。她依稀听到小青哭闹着离开,她本想上前拥抱她,吻她,安慰她,但内心苦楚、伤痛的大山在阻止她前去。唉!她又叹了一口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她想起数日来新强对她的冷漠,对她的忽视。一连几天不再来她家相聚欢谈,连电话也不来一个。原来他已移情别恋爱上一个富家女了。忘了他们一年的情谊,忘了他们的誓言,竟然受不住富家女财富的诱惑而抛弃了她。使她身陷痛苦的深渊而难振作。想起她被恋人抛弃难以面对家人、亲友,不禁悲从中来,哭道:“哦,新强,你何忍如此对待我,使我伤心欲绝、痛不欲生。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好泄我心头恨!”在嚎啕中,忽然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搭在她肩上。“秀媚,为失恋而痛苦是人之常情,妈也曾年轻,也曾失恋过。现在妈要告诉妳,妳应该庆幸才对,因为在婚前看清新强的真面目:爱慕虚荣、爱享受,意志不坚定,无大志。这样的男人哪有资格做妳的丈夫?他如何能给妳幸福?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世上好男多多,不怕找不到,快去洗脸,抹干眼泪。挺起胸膛,重新做人!”母亲的话像春风温暖了秀媚冰冷的心,于是她向母亲保证必会好好克服自己,忘掉过去迎向未来。
中午十二点在吃午饭的秀媚和妈妈,听到敲门声跟着是小青的童稚声:“姨姨,快开门,看我买了姨姨喜欢吃的东西!”秀媚赶紧开了门,小青跳跳蹦蹦地将两盒东西送给她。“姨姨,这两盒豆沙饼给姨姨吃!”“谢谢!哦,小青,姨姨爱妳,姨姨对不起妳!”秀媚俯身拥抱小青,吻个不停。她想起刚才早上她不理小青,令她伤心、痛苦,甚至“仇恨”自己,这都是自己的错,怪不了她。她童心无邪哪会记恨在心?小青啊,小孩子啊!妳是多么可爱,多么天真,多么纯洁啊!我真想像妳一样把一切过去的事情抛诸脑后。
在痛思中,秀媚想起了祂的话:“那么若不回转变成小孩子的样式,断不得进天国……”她低下了头,心中祈求天父宽容……
作者: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