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律 萧娥
早上九时许,调皮爱说笑被称为“Ibu Genit”的菲菲一來到診所马上很大声对我说:“姐,我咳嗽差不多痊愈了,今天我可以针疗了吧,你不会像上次样给我下逐客令吧”。
菲菲的一番话引得其他病人和他们的家人都笑了起來。
是的,犯眼睑震颤的菲菲,一星期前來诊所针疗时不断咳嗽,声音有点沙啞,被我责备了一顿,我对她说,咳嗽应服药,好好在家休息,不应來诊所针疗。
疫情时期防疫很重要,处处都要謹慎小心,來针的必须戴口罩,先到洗手间洗手,鞋子也不可带到针疗室。犯感冒咳嗽也不被接受针疗。
疫情时期,开诊时间也缩短了,过去几乎天天接受病人,疫情后停诊一段时间后又重新开诊,可一星期只开诊两天,且只接受约定的旧病人。候诊室的门也虚掩,门上依旧贴上停诊啟事。
可一个月几个月过去了,來诊的病人不断增加,一些病人会带他们的亲戚或朋友來针,沒法拒绝。
小小侯诊室变成很拥挤,空气很不流通,只好把门全打开,在侯诊室门前的近路边的小小院子也放了一个长椅子,用于病人或陪送者坐,也放了一个大水桶方便他们洗手。
菲菲最喜欢在小院子和那些病人大声说笑,还喜欢卖弄表情,拍照等。
有菲菲在,诊所里总是笑声不断,有些病人会笑着说,这里根本不像是看病的地方了,去医生检查,候诊室会比较安静,沉闷…… 可來到这里,病人说说笑笑,根本不像是生病的人了。
疫情时期,戴口罩是防疫的一项措施,可还是有不少人不要戴口罩。
一位犯中风已针了一年多的名叫艾丽的中年妇女会向我诉苦,她说她丈夫是在城郊大巴杀做生意,丈夫对防疫很重视,天天戴口罩还很勤洗手,可他周围有一些做生意的不愿戴,说很难呼吸,还说生死天註定,有的还笑着说,这巴杀从开始有疫情,虽有些人不带口罩,但好多个月过去了,沒一个人染疫,天保佑,这巴杀绝对安全。
艾丽说,现牙律疫情那么严重,单日确碜会数十名甚至达百多名,她和她丈夫都很担心,可面对着那些不注意防疫的人,也实在无计可施,说服太多也担心惹他们责怪或讥笑。
疫情时期,做生意的会受影响,生意较冷淡吧。
可有一位会來针疗的律师,每次针疗总会來得比较迟,他告诉我,发生疫情后,他工作更忙了,他接的离婚案子增加了不少,都是女方要求离婚的。
“为什么呢?”我好奇的问他。
“工厂倒闭,丈夫失业呀,沒工作做又不愿找其他工作,夫妻间常发生口角,当然还有另外的因素造成的”他的话带着一种无奈。
“那你的工作是帮助他们离婚呀”我说
“做为辨护律师也只能这么做呀,当然是在已沒办法和解的前情况下不得已这么做的”他耸耸肩笑了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