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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November 26,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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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无奈

阿末和苏珊同在USU深造。虽不同系却在食堂常见面,彼此心中都爱慕对方只是不敢透露心声。
大学毕业后的第三年,他们开了一个同学会。来自各地的师生齐集一堂,倍感温馨,兴奋,欢乐无穷。散会后,各人都依依不舍地回去了。剩下阿末,苏珊,苏非和哈辛四人仍在欢谈,原来他们都是棉兰人。“各位,我想请大家到我祖母的果园采果子,尝尝各种水果的美味;呼吸乡间清新的空气;看看乡间美好的风光,不知大家赞成吗?”阿末看看三人恳切地说。“赞成!赞成!”三人都异口同声说。
哇!好大的果园啊!众人见了都欢呼雀跃。由于阿末从小就住在乡村,爬树是他的专长。所以采果子的重任便落在他肩上。两位同学要的果子,阿末都替他们采好了。苏珊看了看阿末要求他采给她的果子不要扔在地上,因她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所以要求他拿了一个大塑胶袋套在颈项,将果子放入内才能保持清洁。阿末虽知有困难但为了表现对她的爱意仍笑容满面而为之。果子愈来愈多,重量也跟着增加,虽感吃力,阿末仍坚持着。但由于体力不支(连采三人要的水果)而从树上跌落,呻吟不已。他们三人合力将他扶上车迳往阿末家而去。(在车上做医生的苏珊替他推拿擦药。)她说并无大碍只是擦伤而已,数日后当可行走自如。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期间,苏珊每日都替他诊治一番。第四日一切恢复正常,使阿末感激不已而致谢连连。苏珊却难过地说若不是洁癖何能令阿末跌倒,频频示歉,两人的爱意无形中又上了一层楼。
半年后,苏珊全家忽然似从地球上消失一般。打了数次电话都无人接,亲到府上才知屋已易主。问之却说不知道他们搬到何处。
花落花开,月圆月缺,岁月的脚步一刻都不停留,十年很快又过去了,苏珊的声音仍听不到更莫说其芳纵了。某天下午,瓢泼大雨侵袭棉兰,在超市逛逛的阿末突然看见了苏珊,喜不自胜地趋前与她相握相谈,两人都激动,兴奋地紧握着。久久,久久,才放手。苏珊告诉他,十年前她们搬至椰城。第七年,在和苏珊相恋的爱人胡辛竟然抛弃她和一个富家女爱莎成婚。使苏珊肝肠寸断而痛苦地过着以泪洗面的生活。岂知他们结婚仅半年便仳离了。胡辛来找苏珊要求重拾旧好,却被她严词拒绝了。
在一切失望中,无助中,她来棉兰参加一个亲友的婚宴,无意中遇到阿末,使她惊喜万分而不顾女人的矜持而勇敢地倾诉从大学求学时她的一颗芳心已投在阿末的身上,却迟迟得不到他的回应而暗暗地离开。说明不胜伤怀,芳泪绵绵。听到伊人如此坦言,阿末也怪罪自己,他也在读大学时,一颗少男的情愫已深深飘在苏珊的香体了,只是难以启齿所以才造成长久以来的伤痛。他也敞开心怀承认自己是多么爱苏珊,希望她能原谅他的一切而投怀共赴前程,缔结连理。苏珊望着阿末,目中充满了欣慰、赞赏之意。她什么都没有说,但一个女人若用眼睛来赞美男人,那实在比说任何话都要令人感动和喜欢。
两人凝注对方,久久,久久。长久以来的思念、爱慕都如决了堤的河水流泻下来,互相痛哭,拥抱在一起……

作者:欧 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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